蜷川實花展

老實說,會去蜷川實花展,並非因為特別喜愛她的攝影作品,而是在禮拜五的半夜百無聊賴時,搜尋了台北的攝影展,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她的展覽。不可否認,這幾年蜷川的迅速崛起,以及在各個領域的crossover,真的是讓人特意看不到她的作品都難,但除了美感之外,對於她作品的象徵意義總是無法理解和掌握,所以嚴格來說,我們幾乎是抱著一無所知的狀態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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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7日禮拜六下午我們親臨現場,看到長長的排隊人龍,館方人員還建議我們不要排了,可能會排不到(當時約莫16:30),於是隔天早晨我們快速吃完阜杭豆漿(排了一小時),大概9:30到當代,卻發現很難得的大家都早起排隊了。第一次體驗到在烈日下排隊兩小時的快速體力衰竭,還好終究是入場了。

仔細端詳動線規劃和展品,可以發覺蜷川這次的展覽相當有誠意。除了大家所熟知的花系列和金魚的作品之外,她的自拍照、各路明星的照片,甚至是得獎歷來的得獎作品、雜誌、攝影集、MV、廣告、電影一次性地展出,讓觀展者一次可以賞盡蜷川作品的各種風貌。拍攝311震後櫻花的展間,連地板都是大幅的櫻花,許多女性觀眾甚至直接或坐或躺地在地上拍照;而另一個展間將金魚和街景的投影混合在三個並排的螢幕上,彷佛訴說了金魚們不由自主,受到人類操控的的“茫茫魚生”,和人們終日庸碌的"茫茫人生"彷佛形成某種對照;最後大型的展間Mika Land裡設置了三個小型蜷川風的攝影棚供大家拍照。整個展場,除了一個展間有版權問題不讓拍照外,幾乎不限制觀賞者拍攝蜷川的作品,這樣的做法大大拉近了觀展者和作品之間的距離,也像蜷川在展覽影片中所說的,她在這場展覽中想做的是貼近觀展者,並不想讓藝術變成一種high art,和人之間是有距離的。可以觀察到這個部分是蜷川一直以來都在做的,她可以把作品做任何的商品化,印在T恤上,印在扇子上,或許當她的作品可以進入人們的日常生活時,才是完全地無距離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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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就攝影來說,我一直都是街拍的信徒,對於擺拍的作品,即便再美麗可愛,都覺得斧鑿過深,所以在蜷川的作品中,筆者似乎最喜歡的是她旅行時所拍的那些關於音樂節的作品。不管是局部拍下人們的手舉向天空,或者是有點顫抖失焦地拍下竄上天際的煙火,這樣的作品還是最”活”(lively)的。不過對於蜷川來說,對著電子音樂舉向天空的人們的手,或者是煙火,所象徵的都是人們在日復一日無趣的routine工作的無奈感下,需要的一種救贖,但在這救贖之後,還是又得回去面對人生,彷佛是日復一日推著石頭上山的Sisyphus,但有差別的是中途可以逃跑,靠著音樂救贖心靈。這和她拍攝花朵或者金魚或者人物的心態,其實並無差別。花朵和金魚是“美麗但無法永遠存活,所以要趁短暫的生命中盡情捕捉它們美的姿態”,人物則是“可愛或美麗並非永遠,所以拍下照片足以永恆延續那個短暫時刻”,似乎把日本人賞櫻、或者所謂一期一會的那種把握當下,但又有點淒美的處事態度發揮到極致,也彷佛杜秋娘的《金縷衣》裡面,“有花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”的延伸。蜷川說:“可愛這件事不可能是永遠的”,但或許在她的作品中,我們能看到那些美麗可愛永恆留存的瞬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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